台北市的民生西路及民生東路,一條直路橫貫市中心,西邊是以迪化街為中心的大稻埕老商圈,中段穿越金融業雲集的敦化北路商辦區及兩岸直航的松山機場;東端則進入「台灣第一個全國性美式示範社區」的民生社區。

同樣都是以「民生」命名,但是,一西一東的街景,卻呈現迥異風情。若把民生東西路比作一條時光河流,從淡水河往基隆河流淌,城市的繁華也由西向東嬗遞。


一九六七年出生於民生社區的周奕成,年過四十之後,逆流游回到上游的大稻埕。他想在這裡開店創業,等了三年,才等到心目中的夢幻店面,他不是資本家,只想謙卑地在大稻埕賣賣小藝,創立「小藝埕」。


理想主義熱血青年

出生於白領家庭,在書香濃厚、中產氛圍的環境裡成長,後來也在美國求學多年,周奕成擁有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管理碩士及美國華府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外交碩士學位,最早念的則是國立政治大學新聞所。

他是第五代台北人。大學時他熱中學運,是熱血的青年理想主義者;之後他赴美深造,曾以「台灣囝仔的國際觀」,在美國哈佛、耶魯等知名大學作過專題演講。回台後,他投身政黨文宣工作,後來也曾以「第三社會黨」發起人的身分競選立委,雖然頗受知識階層支持,但未能當選。選後他淡出政治,但仍持續以「新議程研究室」之名發表時論。
二○○八年底,周奕成在《聯合報》名人堂專欄連續發表八篇「台灣起業國」論述,指出在全球金融風暴下,政府應做的是促使經濟提早復甦,其中最有效的措施是鼓勵創業,尤其是微型創業。


除了為文提倡,周奕成也在勞委會和台北藝術大學擔任過顧問,協助過許多人撰寫創業計畫及請領創業貸款。



為百年屋創新時代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二○一○年,周奕成本人也投身文化創意產業,與陶藝家蕭立應共同創立陶瓷工藝品牌「台客藍」(Hakka-blue)。他說:「我選擇創業,而不選擇創作,其實也是為了理念的體現。從小被認為有藝術天分,但我一直不喜歡做純藝術家,因為我覺得人對現實世界有更大的責任。」

青年時代,周奕成把自己在文學與美術方面的才華,都貢獻給民主運動;但他現在做文化創業,則把創業當成創作,是人生美學的一種體現。
(以上文字節錄自樂活家)




周奕成相關簡

他說:「這些之外,我是自我教育者,
一個追求常識的人,
一個沒有領域的人,
一個沒有母校的人,
一個不愛抱怨的人。

歡迎大家一起來讀 斯人 斯地 斯事。 


時間:3/23(Sat.) 10:00-12:00
地點:民藝埕墨中間
            迪化街一段672F,捷運雙連站 轉518公車 南京西路站下
引言人/聯絡人:李佩倫  0921-136504
名額:18
費用:250(茶點由南街得意提供,場地由老闆贊助)
主辦:讀人會 台北市文化探索協會

大稻埕地圖(翻攝自<大藝埕街刊>


推薦活動:

大稻埕的歷史建築與文化特色,絕對值得你花一天的時間遊覽駐足。除了逛逛熟知的霞海城隍廟,永樂市場,迪化街南北貨,中午在福來許吃創意簡餐,或往北走到慈聖宮附近跟老饕一起回味古早味,更推薦您3/23當天下午14:00至 16:00 到新開幕的歷史建築保安捌肆原順天外科醫院,保安街84號)
參加

《四月望雨》鄧雨賢音樂文化


主講者鄧泰超先生,他是鄧雨賢老師的嫡孫,現任【臺灣鄧雨賢音樂文化協會】理事長,透過他的經典講述及當代音樂的賞析,讓民眾進一步了解30年代台灣歌謠之精緻內涵。



讀人會後記:



這場小而美的讀人會在墨中間安靜的展開,氣氛遠比照片呈現的熱絡百倍,不是google的內容,也無須載道,而是一本純粹的人生流水帳,可說是主辦人自參加以來,心中認定最名符其實的一場讀人會,非常地有重量!到時間結束為止,只從周奕成5歲談到29歲,現場可謂欲罷不能。

感謝周奕成,與一同讀人的大家。

更多照片請見:讀人會相簿









(隔天,周奕成在他的臉書上貼文如下:)

周六上午參加讀人會來讀我這個人的朋友,聽我講了很多廢話,我覺得對你們沒啥貢獻,很過意不去。在這裡貼篇舊文,補充一下我所謂自我教育者的意涵為何。這是我的體會與心境,一晃眼竟已是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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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4/05
自我教育者:一個沒有領域的人

自我教育者,是一個沒有領域的人。

領域,是學者的觀念。學術的領域,本來是field,一個工作耕耘的地方;後來就變成了territory,一個自己跨不出去,但也不准別人進來的國土。

自我教育者不是專家學者,他不需要領域。他跨足各個領域,有如穿行各個國界。

沒有人需要知會他:喂!我最近在做「你那個領域」的研究呢。因為自我教育者根本沒有屬於「他的」知識領域。

也沒有人會肯定他:您在您的領域中成就卓著。因為自我教育者對個別領域的知識,並沒有貢獻。

自我教育者穿行於各個屬於專家學者的領域,有如無國籍的旅人。他略通各國語言,因此能夠與人對談。他稍知各國民情風俗,因此有許多趣聞與人交換。他在世界各地都有朋友,各個知識國度的領主,都很高興有一個無國籍的人能夠聽得懂他們的語言。

然而自我教育者卻是一個寂寞的旅人。他在各地都有朋友,卻沒有人一路與他同行。

自我教育者,曾經試圖鼓吹人們和他一同旅行。但擁有領域的人,都要固守他們自己的疆土。他們不願意跨出去,一方面是因為他們不願意旅行:我不懂那些方言呢。我不敢去冒險呢。更常見的原因是,他們對於其他知識國度的人類,抱著強烈的偏見,甚至敵意:我是某某學者,研究某某領域,屬於某某學派,我畢生追求,本派發揚光大,順我者對,逆我者錯。

他們不願意離開自己的領域,更是害怕別人闖進來,或是自己再也回不去。他們害怕這種流言,在自己的國度裡流傳:那個某某,最近不務正業,看來是對本領域沒興趣了。他們擔心忠誠被懷疑,會遭到畢生流放。但他們多麼需要一個領域啊。

自我教育者不怕寂寞的旅程,因為他享受這寂寞。當初如果害怕寂寞,就不如找個領域蹲下來,和同領域的人,擁擠著分享體溫與排泄物。

自我教育者,沒有一本護照,來證明他的國籍。但是他能夠自由會見各國元首,相談甚歡,因為他有自信的器度,能夠見大人則藐之。他又有謙卑的態度,能夠傾聽不同的聲音。

自我教育者,尊重每一個知識的國度,但他並不鄉愿地以為,這些國家之間沒有嚴重的衝突。因為他在成為一個自我教育者,而自由地旅行之前,也曾經是一個意識型態的戰士,為捍衛某個他已經離開的國土,奮勇廝殺,以致於遍體鱗傷。

曾為意識型態戰士的自我教育者,當年戰功彪炳,也有人仰慕他、效法他。對於他後來放棄意識型態的國籍,流浪於知識的國界,當年的同袍、後輩頗有怨言:你變節、你背叛、你逃避、你…你…你…我…我…我們不再瞭解你了。

自我教育者微微一笑,心裡對他們說,如果你們要繼續戰鬥,那麼就繼續吧。這場戰爭,你們不會贏,但是也不會輸。有我、沒有我,對結果並無影響,因為這場戰爭,是一場永恆的戰爭。我們看不到它的結局,它沒有結局。

敵我的消長,就如潮水的漲落,一天中看得到改變,但萬年後不會增減。敵人會源源不絕地冒出來,但不要害怕,你們的友軍也正在大量地出生。而敵人,不是戰爭的原因。戰爭的原因,其實就是領域。我要走出這領域,去旅行。

自我教育者走出領域,學習各個知識國度的語言,卻並不擔心失去自己的鄉音。

自我教育者,就像旅行於小行星之際的小王子。他有狐狸和玫瑰花,其實他心裡有所記掛。

小王子不向任何人表態,因為狐狸與玫瑰花知道。